越过山丘的文学回响:一位青年学者的生死书写与哲学救赎

哲学学者刘楚昕的跨界文学之旅:从《泥潭》的生死叙事到魏晋玄学的现代回响,在学术与创作的双轨间完成对逝去爱情的哲学救赎。

2025年5月27日的漓江文学奖颁奖典礼上,31岁的刘楚昕用颤抖的声音念出"越过山丘,却发现无人等候"时,整个会场陷入一种集体的静默震颤。这位湖北省社会科学院的年轻学者,以小说《泥潭》斩获虚构类大奖,却在获奖感言中完成了一场跨越生死的对话。当他的眼泪砸在讲稿上,人们看到的不仅是一位作家的文学突围,更是一个哲学研究者如何用思想的利器,剖开生命最疼痛的断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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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、从哲学殿堂到文学现场:学术与创作的双轨跋涉

刘楚昕的学术履历堪称典范——武汉大学中国哲学博士,专攻先秦两汉魏晋哲学,在《周易研究》等核心期刊发表多篇论文。但鲜为人知的是,这位研究"五行之'行'"的学者,从13岁起就怀揣着隐秘的文学梦想。在武大老图书馆的古籍书架间,他同时做着两套笔记:一套是工整的哲学概念考据,另一套则是散落着人物素描和情节片段的创作手记。

这种双重身份在2017年迎来奇妙的交汇。彼时正在撰写《道家名实思想研究》的博士生刘楚昕,开始构思小说《泥潭》——这部后来获奖的作品,意外地融入了他的学术思考。"名实之辩"的哲学命题,在小说中转化为主人公对存在意义的追问。正如他在访谈中所言:"庄子说的'言不尽意',正是文学最迷人的地方。"

二、爱情作为方法论:一个思想者的情感教育

在哲学院的樱花树下,刘楚昕遇见了改变他生命轨迹的恋人。那位同样攻读哲学博士的姑娘,成了他学术与文学的第一个读者。他们之间的对话充满哲学系特有的思辨色彩:当刘楚昕纠结于小说结构的"体用关系",她会用王弼的"得意忘言"来化解;当他陷入创作瓶颈,她又以郭象的"独化"论鼓励他寻找自己的叙事节奏。

这段关系塑造了《泥潭》的独特肌理。小说中那些关于生死、记忆的哲思段落,实则是两人散步时的私语转化。最动人的是,姑娘生前最后一封信中的嘱托——"在痛苦中写一部伟大作品",暗合了司马迁"发愤著书"的传统。这种将私人痛苦升华为普遍人类经验的努力,正是中国哲学"修身立言"传统的当代回响。

三、哀悼的哲学:当丧恸成为思想的催化剂

女友病逝后,刘楚昕经历了中国哲学史研究者特有的哀悼方式。他没有停止学术工作,反而更深入地扎进魏晋玄学的研究。在发表于《湖北大学学报》的论文中,他重新诠释了阮籍《咏怀诗》中的生死观——这何尝不是一种自我疗愈?那些关于"形神关系"的考据,暗含着对肉体消逝与精神永存的思考。

《泥潭》最终的完稿,成为这种哀悼的高阶形态。小说中主人公在沼泽中的挣扎,既是对丧恸体验的隐喻,也是对《庄子》"相濡以沫"寓言的重写。这种将个人创伤转化为文学表达的过程,恰如他在获奖感言中所说:"痛苦经过思想的淬炼,就会变成传奇。"

四、学院派作家的可能性:在体制内守护文学灵光

作为湖北省社科院哲学所的助理研究员,刘楚昕的写作生态颇具代表性。在量化考核的学术体制下,他坚持用夜晚和周末进行文学创作,这种"双轨制"生存实则延续了钱钟书、金克木等学者作家的传统。他的办公桌上,黑格尔《美学》与汪曾祺小说集并肩而立;电脑文档里,哲学论文与小说草稿交替更新。

这种跨界实践正在产生独特的思想成果。他的新作《名实之间》尝试用小说形式探讨魏晋清谈中的语言哲学问题,被评论界称为"思想实验小说"。正如他在一次内部讲座所言:"学术研究给我理性的骨架,文学创作则赋予它血肉的温度。"

五、越过山丘之后:哀恸如何照亮公共生活

当刘楚昕的故事通过社交媒体传播,引发远超文学圈的反响时,一个哲学问题浮现了:私人丧恸何以能引发如此广泛的共情?或许答案正在于他将个体经验提升到了哲学高度。那些在颁奖礼上落泪的观众,不仅是为爱情故事感动,更是被一种存在主义式的生命态度所震撼——如何面对必然的失去,如何在虚无中建立意义。

如今在湖北省社科院的办公室里,刘楚昕继续着他的双轨人生。书架上女友的照片与未完成的稿纸相对而视,仿佛仍在进行着那些未竟的哲学对话。对于这位青年学者而言,文学获奖不是终点,而是带着思念继续攀登思想山岳的起点。正如他在微博写下的:"每个山丘后面都站着过去的自己,而写作就是与无数个自己重逢的方式。"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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